陈醉:(全国政协委员,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,着名美术批评家,博士生导师)
尚辉先生安排巧合,一个有天津基因和一个有上海基因的相继发言。我小时候在南京,我大学是在上海戏剧学院,是60年代的时候,所以我对上海很有感情,很留恋上海的,因为上海有很多优点。我觉得上海和天津这两个城市确实有很多可以比较的地方,民国时期上海和南京非常近,有很多互补和往来,在更早的时候北京和天津联系很大,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慢慢有点不太一样。
两个画院我现在看了一下作品,如果不是对两个地方的地域文化和地域人文环境熟知,看这本画册应该共性多于个性,因为时代潮流把整个中国带入了新时代,任何省份,城市都有不同文化特色,因为只要有一样大家觉得好,很多地方都会学,总体来看比较统一,是时代的产物。如果仔细分析各个领域,自己特长都发挥得很好。每一个画院很讲究各种创作方式,按照传统的方式很好地深化,熟练化,精确化,很熟练也很老辣。天津可以有画的,属于借用,总体来讲都是很不错的,能够把更强的个性表达出来,又能够很好的描述现实题材。上海的韩硕他的变形很随意,但是也可以画,甚至可以画文化名人又是很写实的,天津还有一个也画得有点变化。所以各个地方都能够把现在时代,最好把你的智慧挖掘出来,表现出这样成就的作品。总体来看这是一个时代的进步,这个时代的进步首先归功于我们整个国家政策方针领域的变化,大环境的变化,正因为有了这种变化,才会有这样的心态去画。
我觉得很多画,基本功非常强的人,能不能画大型历史画或者重大题材。我说的重大题材不一定是主旋律的画,我们的历史重大题材有很多,从原始社会、奴隶社会、封建社会一直到民国、共和国有很多民族文化精粹的东西,我们能不能有这样能力的人画这些,有这样的能力和雄厚的经济实力,能不能画这些东西?艺术的成就不在于题材,梵高的题材很一般,但是我们更需要把中国民族文化更重要的关键点,带有社会转折的各个历史时期的重要东西,能不能表达出来,为我们的历史长河留下民族风格的作品。《清明上河图》是一幅风俗画,可能这个更了不起,所以对画院将来的发展,这可以作为其中的一个题目做一下,能有意识扶持这方面的发展,我觉得这样更有分量。
潘耀昌:(上海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)
上海跟天津两个城市一起搞活动和展览不是很多,天津也是我比较向往的城市。今天我看了这个展览,不能说这些作品完全代表这两个城市,因为我知道搞一次展览不容易,要收集这些作品不可能面撒得很开,在可能的情况下可以展出一些,我认为不一定全部是代表上海或者天津的,我觉得天津可能还有很多更好的东西,天津美院这几年发展进步很大,出了很多新的成就,涌现了很多新人,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包容,因为我们毕竟不是两个城市的展览,而是两个书画院之间的交流。但是我看了作品,我觉得如果我们把视线往前推,我们发现这个都是属于创新的,对传统中国画视觉习惯有一定的憧憬和改变,只是程度不同而已。中国画自从面对西方的入侵,形成了西画以后才有国画的概念,本来中国画就是绘画中的绘画,谈不上西画或中国画,但是有了西画才有国画,从国画命名开始,它就碰到一些憧憬,要不断的创新,国画的命运就是来各方面的压力改变自己。
所以我觉得现在中国很多年轻的艺术家已经把中国的艺术推出去,随着中国今后进一步的发展,中国画我觉得更重要的任务让它走到世界,在这里面交流沟通非常重要,以前有很多画家画一幅画,我们走出去以后自己爱怎么看怎么看,但是忽略了文化重要的附加值,像一个茶杯放在那里永远是茶杯,如果它在某一个重要的场合出现过,名人使用过,用它签过名,喝过水,它就有收藏价值。一件艺术品得到更多人的认识,需要更多的收藏家、媒体、批评家、鉴赏家,我觉得是集体的功劳,只有这样,中国的文化和艺术品的价值才能够不断推出去,而且永远保存下来,成为世界集体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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